“安排不了,你谢氏人手众多,你见的时候把人劫走,我找谁评理去?”赵清流坚决反对,人是有问题的,他怎么可能让见?
谢安皱眉,“你若骗我,其实我母亲不在了呢?”
“那你就认栽,总之,不可能让你见人,我已到绝处,再受不起意外!”
“那你让我母亲给我写封信,这总可以。”谢安沉眸道,“若这都不行、”
“可以答应你,但有个前提,信要在我上船时,才能给你,我会把人在哪儿一道写上,信若不对,你都可以立即下令不许开船,不是么?
还是那句话,送信我都怕被你反查出什么端倪来,上回那封信送出去后,我可是毁了不少据点,就怕被你查出什么,我来日既还要回来,总得留点底子!”
这话有理有据……
谢安也看得出,这是赵清流的底线,倒没再逼迫,也不敢耽搁,他有个不太好的推测,母亲恐怕还没醒!
“好,谢氏商船大概十日后会出发,你做好准备。”
“成交。”赵清流松了口气,“你还是赚到了!我若非被逼得走投无路,绝不会这么便宜你。”
“少得了便宜还卖乖!以你引瓦剌进大同府的作为,合该千刀万剐!亲自放了你,有愧于我所读圣贤书。”谢安神色黯然。
赵清流倒不怕他反悔,“什么圣贤书,哪有免去丁忧重要?何况你母亲一手把你带大,吃了多少苦,你若不救,还是个人?该被天打雷劈!”
谢安却没再说话,直接起身离开。
而他一走,赵清流立即叫来手下,“去查一查观意镇出了什么事。”
很显然,观意镇这里并不是赵清流的安排,谢安也推断出来了!所以他才以自己的据点被袭击为借口,在赵清流这儿隐去其他可能性。
不是赵清流,却能拿到母亲身边的要紧之物,只有一个人——送还“尸体”的赵见深!
也是因此,谢安没怎么和赵清流扯下去,且一上马车就吩咐道,“适风,你赶过去你们少主母那边一趟,那里必是个埋葬我的陷阱,强者不会少。”
“我先送您回去吧,万一赵清流对您下手、”
“不会,我会走大道,从人多处回客栈。”
“好!”适风应声消失!
那头——
明悠已经被追出南州城!
观意镇本就是南州边镇,她又本能往无人之地跑,出城是必然。
到了这儿,明悠也不再瞎跑,而是兜起了圈子,等待放完灯的长恒回来帮忙,说不定可以反杀!
追击者显然察觉到她的意图,忽然加快了速度,试图一鼓作气的擒下明悠!
然而也还保留余地的明悠,马上爆发的跑更快,气得那人大骂,“小贼可恨!”
明悠眼神一动,“谁是贼?你才是!你偷我们夫人的贴身之物,好不要脸!采花大盗!”
“胡说八道!”怒而出掌的追击者,显然还试图打落明悠。
可明悠感知灵敏,跑得快也不耽误躲闪,又一直兜圈……
追击者有心放弃,找个地方蹲点罢了!但他一停,明悠就朝远处跑了!
如此几次,追击者都快看不见明悠了,才干脆作罢,回身往城里掠去。
这时候的明悠却估算着,长恒应该要来了!当即往回叫阵,“采花贼,休想跑!”
这一嗓子吼得那叫一个响天动地,城郊的村民们都听到了!
正好往城外追找过来的长恒自然也听到了,立即往这头飞掠而来!